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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非洲中医为云南培养三千村医

马里,西非的一个内陆国家,北部为撒哈拉沙漠,距离中国有1万多公里。一位出生在这里的非洲兄弟,却“不远万里”来到中国,钻研起博大精深的中医。11年后,他成为世界首位获得中医针灸博士学位的外国人。

因不接受拿医药回扣的潜规则,他远赴西南乡村践行救死扶伤的信仰。为艾滋病、麻风病人发声,将受到非人性对待的患者从猪圈救出。坚守乡村17年,他往返于昆明和红河州,为基层培养了3000多名村医。

他就是迪亚拉博士,一位扎根在中国西南的非洲中医人。

与中医结缘,它是一生的理想追求

迪亚拉的家里共有五个孩子,他排行老三。爷爷曾是当地的草医,父亲则是马尔卡拉医院的院长。

1984年,迪亚拉从马里医学院全科专业毕业,由马里政府选派到中国深造。到中国之初,他先在北京医科大学普外科学习,但却渐渐被中医的博大精深所吸引,在他看来,到中国不学中医,几乎等于荒废了学业,于是决定弃“西”从“中”。他来到广州中医药大学,在那里读完了5年的本科。

“大学第一学期‘医古文’只考了40多分,好惨哦。”说起第一次尝到考试不及格的情景,迪亚拉苦笑着摇了摇头。为了迅速提升自己,迪亚拉不厌其烦地请教,课余时间看古装剧、听古戏、逛博物馆,看到不认识的字就去翻新华字典,医学古汉语字典也被他翻得破破烂烂。他认定,中医就是他一生的理想追求。

11年苦读,他成为全世界第一位获得中医针灸学博士学位的外国医生,师承成都中医药大学“神针杨”杨介宾教授。

“杨老在课余时间经常把我带到家里,给我讲《内经》《难经》等中医著作。到毕业时,这些典籍我已全部背会。”迪亚拉说,在中国,他可以拜访名中医,可以看古书,可以找到同道讨论……离开中国,这些太难了。

牛刀小试,几根银针治大病1990年暑假,迪亚拉回到了家乡,决定到医院一展中医之长。

当时,毕业于广州中山医科大学妇科专业的师兄是医院的院长。师兄听说迪亚拉要来医院坐诊针灸,脸上露出了怀疑的表情,还把中医称为“巫术”。

一天,一个怀有四个月身孕的孕妇因打嗝到医院就诊。之前,师兄已经为其诊治过几次,并未见效。无奈,这次师兄将患者带到了迪亚拉面前。

“你这个搞巫术的,来看看这个病人有没有办法治?”师兄脚都没迈进迪亚拉的诊室,说完话就要走。

“你别走……”迪亚拉一边忙着将患者扶至病床上,一边对师兄说。

迪亚拉在患者手腕的内关穴和脚上的公孙穴进针,行针5分钟后,患者症状缓解。紧接着,他又在患者背部定喘穴行针。约半个小时后,孕妇打嗝的症状完全消失了。

“太神奇了!”师兄感叹道。

在当时,人们只知道针灸可以治疗疼痛方面的疾病,却不知道它还能治内科方面的疾病。如果孕妇的病没治好,针灸在他们医院就很难发展起来。令人欣慰的是,迪亚拉用手中的银针证明了针灸的神奇。

2014年,迪亚拉又在生日期间抢救了一个阿莫西林过敏的小伙子。

当天下午18:00左右由成都开往昆明的K113列车上,有一位20多岁的小伙子因吃了两粒125毫克的阿莫西林而出现呼吸困难,全身起皮疹,心率160次每分钟,呼吸困难。但因为火车晚点,到下一站要两小时后。车上没有其他药物可用。

迪亚拉便用自己随身带的针具给他治疗。体针开四关穴,加曲池穴。耳针取肾上腺、心、肝、脾、内分泌。每五分钟曲池穴行透天凉手法,四关穴平补平泻手法。15分钟后呼吸平稳,心率92次每分钟。经过一个小时的治疗,小伙子全身皮疹消退,呼吸18次每分钟,心率68次每分钟。迪亚拉不禁感叹中医万岁!

扎根云南,培训三千村医刚毕业的时候,迪亚拉到大医院里面工作,病人也很多。但有一次,副院长找到他:“诶,你的病人虽然多,但是你的奖金是全院最少的。”

迪亚拉问:多少?院长回答:172块。

院长对迪亚拉说:“你能不能多开一些药给病人,这样你就能从里面多挣一点钱。”

迪亚拉说:“对不起,我做不到。”

院长第三次来找迪亚拉的时候,迪亚拉提交了他的辞职报告。

离开大医院,迪亚拉决定全心全意投身到公益事业,他说这是受到父亲的影响。“父亲经常告诉我,如果你知道什么是行善,而你又不去做,那就是罪。”

迪亚拉来到云南,他发现那边的乡村医生状况不容乐观。“这支队伍(乡村医生)曾经为中国的医疗发展奠定了不可磨灭的基础,但如今却得不到重视,所以我决定要培训他们。”迪亚拉和当地政府申请,让乡村医生来免费学习,他包揽他们的路费、住宿费、伙食费,毕业之后还要送他们三大件(听诊器、血压表、体温表),除了这些,还有工作服、一些药品和书籍,让他们回去安心开展工作。

“我记得有一次,卫生局给我送了两个学员。一个学员是小学六年级的文化水平,从他那里到最近的乡卫生院要五个小时,那个村子又特别大,特别需要一个乡村医生,这样一个文化水平的医生,怎么培养他?我就手把手、一步步教他,不像大学里的教授讲完课就走了,我是参与性培训,一边学习、一边操作,就这样带他。”

“还有一个学生是哈尼族,不会说普通话,因为他只有小学三年级的水平,我就把他安排在一个学习好的同学旁边,我上课的时候,那个同学给他翻译,一下课,我们就开另外一个班,一对一,还要那个学生翻译,三个月把这个学生带出来。这样至少他回到那个村子里,可以解决一些小问题。我们培养乡村医生的目的就是不要让小病出村,不仅要教他们医疗方面的知识,还希望他们医德能超过我。”

“在回访的过程中,有一位姓杨的医生很激动地跟我讲:迪老师,现在我们村民真的叫我‘杨医生’了!可能你们觉得奇怪,在大城市穿着白大褂不都叫医生嘛。但是在村民眼里,这是不一样的,我们原来可能就是一群敲着二郎腿、没有负责任、不做事的人,但是现在,他们看到你变了,有责任心了,所以他们叫我杨医生!”

坚守乡村行医17年,迪亚拉仅在云南红河州就培养了村医3000多名。红河6个老少边穷县,90%的村委会都有了自己的乡村医生。

科普宣讲,让艾滋病毒携带者走出猪圈给村医培训后,迪亚拉还会跟他们去村子里面发现问题,比如公路卫生、传染性疾病,都存在很大的问题。

有一次,村民们告诉迪亚拉,他们村子有一个艾滋病病人,从外地打工回来后,被检查为艾滋病病毒携带者。大家都很害怕,想把他撵走,但他的父亲觉得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就想了一个办法,把他关到猪圈里面,猪圈里面有一个小洞,通过这个洞递东西给他吃。

迪亚拉知道这件事后,立即召集团队,通过角色扮演,把故事搬到了舞台上,给这个地方的人讲,艾滋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应该如何对待一个艾滋病感染者,应该如何去关爱他……最终通过他的宣讲,患者的父亲和迪亚拉走进猪圈里面,把小伙子带了出来。

除了艾滋病,还有麻风病,迪亚拉告诉村民们,麻风病不都是他们想象的图片上那些可怕的样子,如果乡村医生能够早点发现他们,他们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下来。他还会带自己的孩子去看望麻风病人,认为这对他们是非常好的教育。

非洲小伙,中国女婿说到家庭,迪亚拉还是个中国女婿。他与妻子杨梅是在成都的一家教堂认识的。

当时27岁的杨梅由于长时间操作电脑,眼睛渐渐近视。迪亚拉为之扎针,止住了视力下滑。接触多了,双方都有一些好感。小心谨慎的杨梅刚开始对迪亚拉心怀芥蒂,但她发现迪亚拉有着强烈的事业心和渊博的知识,慢慢地,她从心里接受了这位非洲黑小伙。

杨母有风湿,杨梅邀请这位黑人朋友为母亲治疗。第一次来串门的迪亚拉不像别人一样称呼二老为“伯父”“伯母”,而是叫“爸”“妈”。杨梅的父母一听很是恼火,要赶迪亚拉走。迪亚拉连忙解释,在马里,一般称呼上年纪的熟人为“爸”“妈”,才化解了危机。

迪亚拉给杨母扎针,杨梅热情地端茶递水,俩人亲密得很,杨梅的父母很快就看出这个年轻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杨父坚决反对女儿与之来往:“他来,就是想和你耍朋友。这不行!”老人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马里有相当一部分人还实行着一夫多妻制。但迪亚拉耐心琢磨怎么过老人这一关。

杨母因扎过几次针,疗效明显,又见迪亚拉是个知书达理的学者,心里早有所动,虽然未松口,但暗地做了老伴不少工作。

1997年8月2日,迪亚拉和杨梅在成都天主教堂举行了结婚仪式,现在已经有了一对可爱的儿女。

说中医是伪科学,他比中国人还着急很多人认为中医很神,迪亚拉解释说,其实这个神不是神秘,而是奇妙。

当谈及“中医如何走向世界”时,迪亚拉认真地说,有些中国同行试图让中医西化来得到西方承认,这是很错误的想法。中医和西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西方科学把自己宣传成唯一的科学,反而说中医是伪科学。其实和中医相比,西医只有很短的历史,在中医面前,西医还是个小孩子。中医体系要比西医成熟很多、完善很多、先进很多。西药是实验室做出来的,而中医是把人看作一个整体,顺应自然,怎么能让实验室标准来衡量自然的东西呢?成熟的体系向不成熟的体系妥协,难道就是“走向世界了”吗?

每当有人把中医看作伪科学,迪亚拉比中国人还着急,他说他和中医同行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中医整套体系推广到西医世界,而不是改变中医自身向西医妥协。

这些言语,让人们看到他的赤诚,这位常忘记自己是老外的马里人,令许多中国人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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