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学不仅是中国人民数千年来和疾病进行斗争的经验总结,也是中国古代光辉灿烂的科学文化最高成就的一个结晶,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它以其独特的理论体系和卓越的临床效果,而自立于世界医林。它的许多理论和所采用的研究方法,不断的得到现代科学的证实。如脏象学说中“肾主骨”的理论,过去虽经临床实践所证实,但其机理不易被人理解。近年来,发现肾对维生素D3起着活化作用,只有经过肾的活化作用后的维生素D3,才能很好地发挥它对钙的吸收作用,这就实验科学方面证实了肾对骨的代谢有影响,进而说明“肾主骨”的理论是正确的。又如中医始终把人体看成是一个统一的、恒动的整体,从“系统”的角度、动态的角度去研究,已被本世纪下半叶出现的普通系统论所证实,系统科学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科学发展的伟大创举。中医认为“有诸内,必形诸外”,因此,在不打开“黑箱”的情况下,通过望、闻、问、切等手段,将收集到的病理“信息”,运用中医理论进行相关及类比分析,以致推断病因、病位及疾病的转归等,进而分别情况采取虚则补之,实则泻之,寒则热之,热者寒之……等方法来调节机体的动态平衡,达到防病治病的目的。这种方法,已为近代“控制论”的黑箱与系统辨证方法和类比及模拟方法所证实。其他如“六谣”致病已被“气象医学”所证实。针灸学的“子午流注”理论与现代“生物节律”理论有极大的相似处,有关科研机构应用光子数量测定仪对经络气血二十四小时运行状态研究已获得初步成果。活血化瘀法的疗效,得到血液流变学理论的证实。青蒿素治疗疟疾的成功,彻底推翻了外国专家的断言:抗疟药物的结构必须要有一个含氮的杂环、青蒿素的结构是没有氮原子的。这一切证明:中国医药学源远流长,蕴藏着极其丰富的科学内容,乃至人类生命科学的某些原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非但没有在历史的长河中被淹没,而且日益迸发出夺目的光辉,愈来愈引起国内外科学家的兴趣和重视。在日本有人提出了“中医国际化”的主张。在美国有人认为“作为医生和科学家,我们应当把针刺作为解决我们临床问题的一种及时雨一样去欢迎他。”在其他许多国家和地区出现了“中医热”。
从中国中医药学发展史来看,在古代它所以能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就在于它不断地吸取了同时代的先进科学知识,如天文、数学、哲学等来丰富和发展自己。今天,中国医药学有更大发展,也需要运用现代科学的一切先进手段来研究它、发展它,使它现代化,使中国的这块瑰宝放射出更加绚丽的光彩,造福于人类。
在中国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出现了中医和西医两种不同的医学体系,但它们的研究和服务对象相同,都是人类同疾病作斗争的有效手段,但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在各自的发展中,必然相互渗透、相互吸收,取长补短,从而推动中医药学乃至世界医学的重大变革。如针刺麻醉,尽管它还有许多有待改进的方面,但都是医学史上第一次把中国医学中的针刺镇痛的理论和经验应用于西医的许多复杂的外科学手术中,这是在原来的中医和原来的西医中都没有的新的发明、新的发展,是中西医取长补短的结晶。它展现出具有时代特点和民族特点的中国新医药学的曙光。这一成果已引起世界的震惊,1979年中国第一次赴美医学考察团作了“针麻心内直视手术”的学术报告后,美国医学家惊叹“针刺麻醉下能打开胸腔和心脏,这样生理学要重写”。对针麻原理的研究,将会导致生理、生化方面的重大发展,从而将改变世界医学的知识结构。
振兴中华医药学,努力创造具有时代特点和民族特色的中国新医药学,这是人类的愿望,也是中国数千年文明史的必然趋势。
中国中医药学是在实践中产生,并在实践中不断发展的医药科学,是劳动人民同疾病作斗争的经验总结,是一个伟大的医学药学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