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9年,威廉 奥斯勒(Sir William Osler, 1849-1919)出生在加拿大的一个英国传教士家庭,是这个有着9个孩子的家中最小的儿子。父母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教士。威廉的成绩和体育都非常出众,但15岁时,他由于辱骂老师、搞恶作剧等原因被学校开除了。他的父母对此非常无奈,其时又正逢他所参加的星期日教会学校轮到他在仪式上念祷词。站在祭坛上面对济济一堂的教众,他大脑一片空白,将背好的台词全都忘记了。他的父亲在给自己母亲的信中写道,“他(威廉)显然是个不算优秀但也不太糟的男孩”。童年时期,父母为了他没少操心,却从未放弃过对他的教育。身为教区教师的母亲,用耐心爱心和言传身教慢慢感化了威廉,随着年龄的增长,威廉渐渐褪去了青涩、淘气的外衣,变成了一个行为举止端正的好孩子。在威廉后来的回忆中说道,他精神上的健康成长,人文思想最初的萌芽,就是从母亲宽厚温柔的教育中获得的。
1867年,威廉听从父亲的旨意,进入多伦多三一学院(Trinity College, Toronto),主修神学。不久他觉得呆板严肃的神学并不适合自己,于是在启蒙老师的影响下,1968年,他转入多伦多大学医学院(Toronto Medical School)就读,并且在1969年的2月,发表了他人生的第一篇文章《圣诞节与显微镜》。从此,他步入了医学的神圣殿堂,并且终其一生著书立说,笔耕不辍。
1870年,为了追求更好的学习条件,他转入麦吉尔大学医学院(McGill University, Montreal, Quebec)。来到新鲜的环境,奥斯勒却无法适应。他对未来和前程产生了怀疑。繁重的学业让他怀疑自己无法通过期末考试;不知道自己未来该做什么,会在什么地方,能否创立自己的基业,更不知道明天该怎么生活。迷惘之中,他随手翻阅了老师推荐的哲学家汤玛士。卡莱里(Thomas Carlyle)的一本启蒙读物,在漫不经心的阅读中,有一句话点亮了他内心的火焰,成为了他后来出类拔萃的奠基石:“首要之务,不是着眼于既不可追又不可及的过去与未来,而是做好清清楚楚摆在手边的事情。(Our main business is not to see what lies dimly at a distance ,but to do what lies clearly at hand.)”奥斯勒突然意识到,人不应当活在昨日的错误与失意中,也不需要担忧明天可能带来的不安与恐惧,而应该使出自己全部的心力来承担今日。昨日的负担如果再加上明天的,只会使今日更加举步维艰。抛开了心理的负担,奥斯勒一心投入到了学习中,于1872年获得医学学位。毕业后他前往欧洲游学,于伦敦、柏林和维也纳的一些当时最负盛名的研究所进修生理、病理、外科、神经学皮肤学及大内科;但他在John Burdon-Sanderson (1828-1906)的病理学实验室呆了最久,这个实验室致力于在医学生教育中强调“基于实验的生理学(experimental physiology)”的地位。这在奥斯勒后来的医学教育体系中起着很重要的影响,他也鼓励医学生通过实验数据来确诊疾病。